疑點之二:藍天蔚是立憲派還是革命黨?或,現(xiàn)在我們可去除成見,喚醒一個沉睡的名詞——士官派?
綜觀藍天蔚的一生,似南似北,非南非北,給人以獨特乃至模糊的印象。章太炎謂:“(藍)任至偏將,清廷不知忌,同志不以為疑。”道出了藍天蔚的部分個性,然這也是在外患頻仍、舊廷枯朽時,新軍將領存在的普遍狀態(tài)。
“立憲還是革命?” 時代突變,人們勇敢地摸索著去尋找一條國家發(fā)展之路,不無痛苦地進行抉擇。當時的中國是一艘巨大的沉輪,沒有立憲的民眾基礎,而受強鄰環(huán)伺及逼迫。欲為民眾求得自由與幸福,任重道遠、步履維艱。自《臨時約法》在民元頒布之后,此后的民國幾乎成為憲法實驗的場所。圍繞著立憲政體及國會權力,各黨各派因自身性質決定,為權力或各自的主義進行了爭奪或抗爭。讀者可以看到,藍天蔚在民元后所參與的軍政行動,均與此相關。
與將藍天蔚定位于一個搖擺不定的同盟會員或國民黨員相比,人們似更認同他作為一個傾向民軍的職業(yè)軍人的存在。軍人,依附于他借以實現(xiàn)抱負的軍隊;而將“沒有政治生活的國民性格”的“形式之兵”革新為富于“軍國民精神”的新軍,統(tǒng)御此“專治之物”使中國走向心中的文明社會,曾是藍天蔚及他的同伴們的志向。
“士官三杰”之吳祿貞(左)、張紹曾(右)
藍天蔚手書《夜返北大營》